但没有想到的是,1959年长卷在沈阳展出并引起震动后,作品本身和记者的采访却不能发表,他的政治与艺术热情再一次被“冷冻”。直到约30年后,这一历史巨作才得到认可,重见天日。

    1962年,经张书旂的堂弟、老干部张纪恩介绍,柳子谷到山东艺专任教。60年代初,知识分子政策相对宽松,柳子谷始有机会参加一些艺术家的社会活动,如1962年应美协山东分会之邀到青岛度假,并与受邀的国内著名画家研讨国画创作,会见了李苦禅、王雪涛、郭味蕖并与他们共同作画等。这时期,他在教学中也比较放得开,能在课堂上直抒自己的绘画主张。但好景不长。“文革”开始后,他被斗、被打、被抄家、被赶出学校。在一间8平米的斗室,老夫妻蜗居十余年,他的学生杨耀记述70年代后期去看柳子谷的情景说:“我们进屋后,先生欲从藤椅中站起。却又佝佝然不得站立,师母则挤立在床桌之间的狭缝中,对不能亲自开门相迎表示歉意。

柳子谷夫妇照片

   1983年山东省有关部门拍摄柳子谷与夫人切磋绘画的照片并制成彩色图片,用以对港、澳、台的宣传。

为了能使我们坐下,几经挪动桌椅才勉强挤坐在南窗下的床沿上……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午过七旬的柳子谷仍作画不止,小屋里“摆满了完成与未完成的画作”。

 

1996年,乔石委员长参观柳子谷遗作展

同在这小屋里,他还写出了“一杆硬似铁,顶住狂风雪”(《题画竹》)和“一种高风万世仰,梅园长忆最亲人”(《梅,悼念周总理》)及“多画竹枝作扫帚,灰尘扫尽宇寰清”(《春节》)这样的诗。

    进入新时期,柳子谷和他的艺术逐渐被重新认识,他的名字出现在新编的艺术辞典中,其画作也陆续得到出版。80年代初,山东电视台和辽宁电视台分别拍摄了《柳子谷的绘画艺术》专题片。年逾八旬的老人似又焕发了青春,表现出新的政治和艺术热情。他在一幅《竹图》上写道:“八十初春画柳枝,生逢大有作为时;老竿犹有冲天劲,揽月九天向往之。”1980年春节过后,他在《中国新闻》发表文章《故园春色好,头自亦归栖》,劝他在台湾的“老上司、老同事、老朋友”为中国的统一作贡献;同年,又为电台“爱国一家”节目写了《怀念画师张大千》和《回忆好友张目寒先生》二文。1985年,他将巨作《抗美援朝战争画卷》赠军事博物馆。

    1986年1月向云南老山前线将士赠画,当月21日,柳子谷逝世。终年85岁。


                   摘选自《谈画未敢忘子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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